禁忌(1 / 2)
余清淮从医院逃出来后,直接去找了王律。
因为要提前熟悉国外事务,跟着王律缕案子,所以有段时间她经常出入王律家,有时候太晚了甚至会在这边留宿。
她一五一十的把这段经历告诉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女人。
王响听余清淮讲完,看她青黑的黑眼圈和糟糕的脸色,没有多说什么,让余清淮去洗个澡,去去晦气,给她递了干净衣服,让她先去好好睡一觉。
过往的一切,包括宋珂,都像是王律说的,如“晦气”一般被冲走了。
她并不往后看,不去深究自己在选择接触宋珂之后的错与对,扮演的角色,投入了多少真心。
她只一心向前。她只想往前。
她背着包和王律一起走在机场里的时候,她的心情和上一次已截然不同。
她路过一个个登机口,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目的地名字,心里隐隐升起一个念头:这一个个目的地,或许有一天我都可以去,那不是幻想,是真的可能可以实现的事情。
她现在有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技能,她还在持续精进自己的这一项技能,她还学会了一门新的语言,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语言。
如果她足够努力,她甚至可以再学习第叁门、第四门语言。
她的脚踩在坚实的大理石地面上,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,就像她这一路走来一样。
她坐在飞机上,飞机滑行,提速,随后一个震动,和地面彻底分开,缓缓升高。
余清淮望向窗外。
她好像可以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。
……
余清淮消失了,宋珂托人查到的结果只有一句——她至少已经离开了a城。
她的离开就像她的到来一样,自顾自的。
李思齐觉得宋珂像变了一个人。
原本不喜欢人堆着,现在却喜欢约上很多人组局,做什么并不重要,他好像只是受不了身边有一刻的安静。
没人会拒绝一个愿意花钱请人玩的主儿。
所以每当宋珂随口问一句,就能召来男男女女不少人。
他看似很喜欢热闹,但他也只是爱待在人群里,却又什么都不干。
哪怕是在声色犬马的酒吧里,低音炮震得高空玻璃都在发颤,年轻人挤在一块儿起哄、拍照、勾肩搭背地吵着闹着,他也只是坐在那里,一杯接一杯地喝酒。
不参与他们的游戏,也不搭理人。
只是把酒杯放在唇边,喝下去,又倒满,再喝。
他背靠着整个场子视野最好的宽阔沙发上,手肘搭着扶手,整个人陷在光影深处,表情冷淡,置身事外。
看眼前的欢声和躁动,跟看戏一样的,
偶尔低头,偶尔出神地望着某个方向。
然而这样的冷脸,依旧招蜂引蝶。
总有女生鼓起勇气靠近,端着酒杯,贴过去笑着搭话。
可飞来的蜂蝶,都唱不了几句独角戏。
宋珂连眼皮都没抬,凉薄的嘴唇就只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以至于那些人只好讪讪离开,纷纷歇了心思。
李思齐总是那个收拾摊子的人,他会把看似正常、实则已经醉的不轻的宋珂送回家。
如果只是有点醉还好,但凡醉得凶,宋珂就会拒绝回主卧,而是执意待在宋家的那间佣人房里。
李思齐就是在那里,第一次看见宋珂哭。
他蜷在那张小床上,身子颤动。
宋珂的模样给李思齐留下了阴影,这还是宋珂吗,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,拽得跟二五百万一样的宋珂吗?
爱情太可怕了,有毒。他得远离它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李思齐觉得好友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。
他会在一天内的任何时间段,收到宋珂的信息。
有一次早上六点宋珂还在给他发消息,李思齐问你是才睡醒还是没睡,宋珂说是没睡。
这位从小一起玩儿大的好友,变得愈发寡言。
李思齐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出在哪里,他没有想到宋珂已经陷了这么深。
“余清淮”这叁个字变成了一个禁忌,是叁个不能在宋珂面前提起的字。
有些不长眼的,许久不见宋珂,会问宋少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妹子去哪儿了。
问得轻松,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。
除了余清淮,还有哪个女生和宋珂走得那么近?
这种问题一出口,宋珂会当场翻脸。
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讳莫如深,避而不谈。
李思齐也以为,时间一长,宋珂一定会忘记这个人。
但他发现,宋珂会看着某个路人的背影,突然停下脚步呆楞很久,或者如果司机开着车,宋珂会突然让司机停下,对着路人打望。
如果余清淮在场的话,她会发现,这些人与她总有一些相似之处,或者是走路的姿态,或者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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