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磨坊(2 / 2)
影的地方,饶是在报纸上里看过,也听病人说过了无数次,可她还没去过呢,说到底对那里的热闹也还是有一丝好奇的。
巴黎和华沙不一样,才带着警卫在大厅走上几步,周遭无数道目光就打过来,好奇的,警惕的,窃窃私语织成一张网,裹得她有些窘迫。她从不习惯成为人群的焦点,便让“小尾巴”去门口呆着。
可才独自落了座她就后悔了。
女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,像一株迷失在热带雨林的幽兰,局促地坐在观众席前排,手包攥在膝头。
这里到底和歌剧院不同,没有包厢的分隔,目之所及都是中下级军官和大腹便便的绅士,臂弯里无不挽着精致的女人,或低声说笑,或相互依偎,成双入对的。
这么一衬托,就显得落单的自己像个异类了。
这种无所适从,在灯光暗下来后才好了些。
喧嚣渐息,帷幕拉开,这表演和她看过的所有舞蹈都不同,既奔放又压抑,每一次跳跃都像在嘶吼着什么,让人屏住了呼吸去听。
在利达戴着面纱登场的那一刻,女孩连最初那份拘谨也忘却了。
台上的她变了一个人,不再是初次见面那个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的女孩子,像是有什么要从她身体里破茧而出似的,就连自己也感觉到那力量了。
可就在第一幕结束,一股凉飕飕的感觉突然从背后爬上来,像毒蛇信子扫过皮肤,又冷又黏。
不舒服,但很熟悉。
她下意识的往后瞟,入口处的光影里,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闲庭信步进来,又在后排角落坐了下来。除了一双苍白的手,他几乎整个人融进了黑暗里。
那步态有点像谁…可太黑了没太看清。她假装整理裙摆,透过座椅间隙看过去。
那双眼睛…是君舍!
女孩赶紧转过头,正襟危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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